“一个时辰后我来提人,记得,好好挑,按照我的要求来,知道了?不要那些花里胡哨的。”吴盼高傲的,轻蔑的看了眼卖主,而后拧着水桶腰带着两个府兵招摇过市的离开了。
卖主呸了一口:“什么玩意儿,一个妾而已,跟我面前装什么正室夫人。”
尤果敛着长街慢悠悠的喝着茶,这茶的味道又苦又涩倒是让她脑子明亮了许多。
“妈的,这么个丑八怪怎么到这儿来了!丢出去丢出去!看到这么一张脸就觉得恶心!”卖主拉开门把一个瘦弱的女子推搡出来,在她的腰上狠狠的踹了一脚:“滚,滚,就这么个姿色还想来当奴隶?就是去当乞丐都没有什么用!”
一个差不多十五六的女子以极其狼狈,羞辱的姿势倒在地上,她蜷缩着,手里好像还攥着什么,凌乱青丝下的眼睛那么明亮,丝毫没有懦弱的神情。
“检查检查她是不是偷了什么东西。”那个卖主自然也发现了她紧握起来的手。
“是。”一些人蜂拥而至团住那女子,说是检查,其实是在趁机揩油,那女子的眼眸里泛着泪花,却倔强的不肯留下来。
他们揪起女子的头发,一下一下的往地上使劲的砸,使劲的磕,献血蹭在地上,那女子只觉得头晕眼花,几乎要死过去。
他们开始掰女子的手:“妈|的,偷了什么东西,赶紧拿出来,快点。”
“这个人不但长得丑而且还是个硬骨头。”一个人啐了一口。
“这还不简单,既然她不肯松手我们就砍断她的手。”另一个人提议。
“好。”
亮闪闪的砍刀发出刺眼的光芒,那个女子不惧不畏的狠狠瞪着那个人。
手起,刀落!
就在砍刀将要落下的时候,那人忽然哀嚎一声:“谁!谁在偷袭我!”
收回沾染着茶水的手后,尤果迈着轻缓的步子朝他们走去,方才是她用水珠攻击了他。
黑色羽笠掀开的风是凌厉的,她听似温和实则暗藏危险的声音泊泊而出:“放开她!”
“放开?你是什么东西让我放……啊……”一片带毒的叶子嗖的刺在了那人的喉咙上,那人瞪大了眼睛,流出来的鲜血是黑色的,连救命两个字都未来得及说出来便倒了下去。
那个卖主讶然的看着尤果,凶狠的问:“你知不知道在黑市杀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尤果停顿了下,道:“我不知道在黑市杀人是要付出代价的,但是我知道在黑市当着我的面欺负一个弱女子是要付出代价的,而这个代价便是你眼前的这个例子,怎么?你想试试么?”
那个卖主听她的声音有些稚嫩,嘲讽一笑:“呸,回家玩泥巴去吧,别在黑市装蒜,今儿个,我还就当着你的面欺负她了。”
说罢,他如拎鸡崽子一样扯着那女子往屋子里走。
尤果火爆的怒火已经成了黑色,她一字一顿道:“我,让,你,放,开,她!”
说话间,已经拿出了黑市的令牌,见到令牌如见到司雪衣。
那人看到令牌后果真吓了一哆嗦,一句囫囵话也说不出来了:“你,你怎么会有这个,莫非是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