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果遮了遮脸上的面纱。
她拍了拍小暮暮的头:“暮暮,在马车里等着娘亲,恩?”
小暮暮人小鬼大,眼珠子一转,道:“娘亲又要去做坏事叻。”
“这孩子……”好像说的尤果总做坏事似的。
尤果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
两手撑着马车边缘。
一跳。
整个人如蝴蝶般轻巧的跳了下去。
径直朝城门处走去,她扫了一眼,穿进人群,毫不犹豫的将墙壁上贴着的告示撕了下来。
前脚才贴上,后脚便被撕了。
贴告示的府上上下下扫了尤果一眼,问:“干什么的?”
“回家看孩子去,别胡闹。”
嗤。
可笑。
原来在他们眼里女子就会生孩子,看孩子啊。
她扬了扬手中告示,道:“揭了告示不知道什么意思?”
那府兵有些瞧不起尤果的样子:“你?会看病?我看啊,你是会绣花吧。”
下一刻。
那府兵的手竟然抽筋了。
在他手臂的穴位上竟然叉着一根银针。
尤果拍了拍手,道:“你的手臂现在发麻吧,不懂得针灸的人怎会让你平安的活着呢?要知道针灸这个东西没有几个人会的,更没有几个人敢用。”
的确是这样的。
针灸这一门学问是尤果在花坞樽大师的书中学习来的,
因为人的穴位太多了。
稍有不测便会灸死,所以无人敢用针灸来治病。
那个府兵哪儿还有方才的耀武扬威啊,早就老虎变成猫了,他连连点头:“神医,神医,我错了,我错了。”
“现在还敢不敢瞧不起女人了?”尤果并没有急着拔掉银针。
那个府兵连连摇头:“不敢了不敢了。”
“现在是不是还认为女子只会生孩子,看孩子啊。”尤果慢悠悠的问。
“不敢这么想了。”府兵跟个哈巴狗似的。
尤果抱臂,摸了摸下巴:“现在要不要带路啊?”
府兵连连点头。
尤果这才满意的放下手臂,把针灸拔了,声音清朗,转身,道:“去,跟着我的车夫一起驾马。”
“是是是。”
马车朝着宰相府的府邸去了。
马车内。
小暮暮贼高兴的搓着小手,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娘亲娘亲,那个什么宰相府是不是有很多好吃的啊。”
“恩。”尤果漫不经心的回答着。
“那可真的是太好了啊。”
尤果听着闺女这么兴奋的样子,睁开眼睛警告:“不许调皮,不许恶作剧,听到没有?”
小暮暮嘟了嘟嘴巴,大:“才不会呢,人家可乖可乖了呢。”
尤果:闺女啊,你真是睁着眼睛瞎说话啊,你哪儿乖啊,你要是乖,世界上就没有乖孩子了。
她撩起了车帘子,扫了一眼北燕帝国的街道。
街道平整,干净,小贩们却是很少,都是一些规矩平整的酒楼,客栈还有一些商业店铺之类的。
女子们穿着漂亮的长裙在街上游玩着,男子们拎着鸟笼子吹着口哨。
看起来倒是个自由派的帝国。
不一会儿的功夫,终于到了宰相府。
宰相府的门脸比较低调,充满了书香气息,倒像是个大学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