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果喝了几口燕窝就喝不下去了。
她的胃口一直不是很好。
可近日以来是愈发的差劲了。
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尽是不耐烦和烦躁的情绪。
她把燕窝羹的瓷碗放在了一边。
瓷碗碰撞在了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声音。
乌梅小心翼翼的把瓷碗收起来在手里拿着,观察了一眼尤果的神色,她道:“夫人,奴婢可是夫人的贴身丫鬟,可是从小跟着夫人一起长大的啊,自然是维护着夫人了,可是方才奴婢竟然看到公子早早的回来了,奴婢以为公子会直接来夫人这里呢,谁知道公子竟然能去了旁边的房间,而且还要别的丫鬟帮助打水,说是要沐浴,奴婢不知道公子去哪儿了,又为何要沐浴,但是奴婢却在公子的身上闻到了一股子香味儿,是女子的脂粉香味儿,很陌生的一种,奴婢可是从来都没有闻到过呢。”
乌梅说完这句话闭上了嘴巴,忐忑不安的看着尤果:“夫人……”
孕中的尤果情绪不佳,十分暴躁,黑白分明的眸里明显有了怒意了,她道:“你出去吧。”
“是。”乌梅道。
尤果拧着手里的丝绸帕子,拧成了一团之后狠狠的丢在了地上:“北冥镇,你要是胆敢做出什么事情来,看我如何收拾你。”
她把帕子丢在了一边。
正烦躁着呢,沐浴后的北冥镇忽然推门进来了。
一眼便看到被尤果丢在地上的帕子。
他一愣,眉头微挑,把帕子捡起来,看向冰着一张小脸儿的尤果,道:“谁惹姻缘果果了?”
尤果看着他沐浴后的样子,青丝还有些湿漉漉的,面色红润,英俊的面容上散发着沐浴的清香,她不由得想到了乌梅的话。
难道真的是……
这个认知一旦存在脑海里,尤果整个人就跟吞了苍蝇屎一样难受和恶心。
换了个姿势坐好,小腿肚上盖着一个薄薄的毯子,她看向北冥镇,问:“你去了哪儿?”
北冥镇随手拿过一个面巾,淡然自若的擦拭着头发,道:“出去转了转。”
“见了谁?”尤果又问,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北冥镇,似乎只要他说谎,她就会立刻把他丢出去一般。
北冥镇看着她,黑曜石的眸里是浓墨溢彩:“没见谁。”
尤果的心一寸寸的落下去。
说谎了,果然是说谎了。
为何要说谎。
答案很简单。
他心虚了。
他背着自己自己出去见了其他的女子。
这个女子会不会是谈笑和他那日所说的他们那边的人呢?
尤果凉透的心染了一层失望,看着北冥镇愈发的烦躁:“你出去。”
“姻缘果果。”北冥镇愣住了,停止了擦头发,就那么愣愣的看着她。
尤果的眼睛盯着他:“我说,让你出去,怎么?听不懂话了么?”
“为何要让本尊出去。”
四目相对,尤果的眼眸没有温度的看着他:“因为我今日不想见到你,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必告诉我了。”
北冥镇也是个倔强的性子,他深深的看了尤果一眼,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