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的家人了。
“多铎哥,你别拦着我,我要去跟那个没良心的决一死战!”这是来自齐棋竭斯底里的嘶吼。
“莫要冲动,且,你打得过他么?”这句话让齐棋一口老血喷了出来,随即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看着多铎,怎么去守了边关这么几年,让多铎变成了这样的人?齐棋想想以前天真烂漫又不失凌然正气的多铎哥,很是心塞。
“多铎哥你真的是我的多铎哥吗?”齐棋最终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多铎看了他一眼,轻笑出声,“怎么,你也要问我问题证明?”只是,这次的语气和面对三公主时全然不同,语气里带着一丝威胁与不耐烦,眼神也是有些危险,齐棋似乎看到他正在用眼神告诉自己,如果你敢回答是的话你会死的很难看的。
但是多铎的脸上仍然是一尘不染,单纯温和的笑。
齐棋瞬间毛骨悚然,怏怏然闭了嘴。
送齐棋回了房间后,多铎才抱起三公主走向房间,路上的仆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多铎和三公主二人,多铎似是感受到了这灼热的目光,扭过头去恶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后,这些人立马识趣的离开,他们还不傻,并不想惹祸上身。
到了房间,多铎轻轻将三公主放在床榻上,顺了顺被他弄乱的青丝,然后垂眸细细的注视着她的容颜,其实三公主也是肤白貌美的美人,更是在吐蕃皇宫中数一数二的女神,性格也是很开朗善良,从来不忍对任何人乃至动物下杀手,除非被惹到极致,或者是让她感受到了强烈的不安。
其实还是跟那只兔子的离开有关系吧,多铎可能对三公主真正动心的那一次,就是在那只兔子死在猎场乱箭下的时候,三公主看着那只兔子血肉模糊的尸体哭的撕心裂肺的时候吧,那双灵动的双眸饱含水汽,脸上泪痕道道,看的多铎心疼。
思及此,多铎附身,还未触及三公主柔软的嘴唇,就被自己的理智强行拉回了现实,他睁眼,表情痛苦。
不能这么做,他不能害了三公主。
多铎看了三公主一眼,并没有醒的迹象,于是他转身欲走。
“心……”闻声,多铎扭头,看着嘴唇一张一合的三公主,俯下身来,耐心的问她说了什么?
“心悦你……”闻言,多铎心头一颤,还没来得及开口,三公主再次说话,“祭越……”多铎瞳孔骤缩,原来在梦里,都是贺兰祭越的影子,他真的就这么不堪吗?
多铎沉默,娴熟的替三公主掖了掖被角,转身离开。
“也……喜欢多铎哥哥……”
清晨,三公主睁眼的时候齐棋就已经在桌旁正襟危坐了,三公主懵逼了一会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大叫了一声。
“叫什么啊,这又不是妓院。”齐棋一句话将三公主接下来的话怼了回去,三公主听到齐棋的回答,想到他在这里,那么就说明自己是安全的,随即穿好鞋屣,没等齐棋问话就出了房间。
又一个无视我的……看着三公主远去的背影,齐棋如是想。
皇宫离贺兰府本就不远,加上又是坐着马车,三公主很快便到了贺兰府,至于她为什么来找贺兰祭越,她心里还是明了七八分的,她知道自己酒量不好,且醉酒后容易做出奇怪的事情,她怕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会让贺兰祭越生气,所以她匆匆赶到了贺兰府。
贺兰祭越对于她的到来显得并不奇怪,毕竟这里也算是她半个常驻地,她必定是要回来看看的。
“祭越,我……我昨晚没有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吧?”三公主小心翼翼的问着,听声音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贺兰祭越没有看她,只是淡淡开口,否定了她的疑惑,听到贺兰祭越的否认,三公主才放下心来。
只是,他对于自己就这样漠不关心的吗?
“祭越,你……不担心我吗?”三公主有些失落的开口,她希望贺兰祭越不要那么残忍。
“有你的皇弟与多铎将军在,我何须担心。”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你难道不担心我会出什么事情吗?”这次三公主的声音带着些哽咽,这次贺兰祭越才抬头看向她,随即垂眸,“你不会出什么事的。”闻言,三公主再也忍不住眼泪了,转身跑出了房门,贺兰祭越看着她的背影,没有多大的波动。
“三公主?”看着从回来就一直闷闷不乐的三公主,多铎终究还是问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