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手术室的红灯一直亮着,走廊上站着一道令来往众人侧目的醒目大红身影。
叶欢颜甚至连身上的喜服都没来得及换,便跟着到了医院。
陵寒站在手术室门口,一身的寒意。
这一切的缘由,都是来自于被老太太听去了的那句,“孽种”。
是她的错,一切都是她的错。
自始至终陵寒没有跟她说一句话,连多看一眼的功夫都没有,要不是张婶陪着,叶欢颜几乎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
走廊里十分寂静,没有人说话,跟来了两个佣人,加上张婶,所有人的眼睛都是红红的。
两个小时的手术之后,病床从手术室里被推了出来,老太太紧闭着双眼。
陵寒迅速跟了上去,却被医生推开。
“等病人醒了我们会通知你们的,先去办住院手续。”
说完这些,医生迟疑了一会儿,叹气道,“老夫人没什么日子了,你们做好准备,恐怕就这几天了。”
陵寒面色阴郁,猛地攥住了医生的领口,“你说什么,不是还有一个月的吗?”
医生被他拽到胸口位置,几乎双脚离地,怎么挣扎都挣不脱,眼中满是惊恐,一旁的护士见状,急急地跑去叫保安。
叶欢颜则是踉跄着走上前拉住了陵寒的手,“寒,你听医生说……这不能怪医院啊……”
一股大力从面颊上挥过,在张婶的惊呼声中,叶欢颜被陵寒扫落,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吃痛的扶住了自己的肚子,说不出话来。
“不能怪医院,那怪谁?怪我,还是怪你?”他的低吼声响彻了整条走廊。
叶欢颜缓缓抬起头,泪水盈盈的望着他。
他面色阴冷,朝着她走近两步,居高临下道,“叶欢颜,认识你是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
这句话在走廊上反反复复的回荡,叶欢颜失魂落魄的望着他决绝而去的背影,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尽。
原本以为他对自己的伤害已经足够让她麻木,可是当他否认两个人之间所有回忆的时候,原来心脏还是会疼的呀。
一直到天亮,重症监护室里终于传来消息,老太太醒了。
陵寒站在病房门口,正要进去,却被护士拦了下来,“哪位是叶欢颜?”
一身大红喜袍上玉佩环扣叮当作响,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猛地被陵寒抓住了手腕,
叶欢颜诧异的回过头,怔怔的与一双寒眸对视。
浑身一僵。
“想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她的眼中泛起一丝痛苦。
他以为她会说什么?
“我不管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现在他就算是我的,听明白了没?”
从有了这个孩子开始,她无时无刻不在希望他愿意承认这个孩子,愿意相信她。
可是终于等到他说这个孩子是他的的时候,却是这样的一番迫不得已。
他一副咬碎牙不情不愿却无可奈何的样子,好像是用了极大的痛苦来说服自己忍下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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