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事实,说出来正好给异能者提个醒。”筱曼的看法与她不同,“再说,是他们试图抓你在先,自找的。要不是你预感灵验,你的下场更不堪。”
“我知道,所以我不怪他……”只是心里有点不得劲。
“你是不习惯,不习惯为了自己的事闹得这么大。”筱曼瞧她一眼,笑了笑,挽着她的手臂,“走走走,拎出你的宝贝玉棋到山里下两盘。”
那玉石棋子的手感超好,她特别喜欢。
苏杏也喜欢,自然应允。
上山是一个大工程,席子,炉子和整套茶具等等要拎上去,必须有零食,否则坐不住。茶亭里有矮茶几,苏杏留在上边的,共享的,每次用之前会清洗一遍。
隔远一些摆个小香炉,点上自己喜欢的香,既能驱蚊虫又能醒醒神。
“对了,小雪哪儿去了?今晚好像没见她。”两人摆开棋局,苏杏这才想起云非雪不在。
筱曼捏着一枚玉棋,爱不释手地摸摸,“回家和她嫂子吵架,那嫂子的娘家侄女跑了,非要容希出国帮忙把她找回来。”
丈母娘和嫂子哭求,为了家和万事兴,容希答应了。
可云非雪不同意,她说如果容希要出去,先把婚离了再走,不要回来了。
“她还在怀疑容希?”苏杏语气无奈,“累不累啊?要不咱们劝她放弃算了。”
“你不懂,人家一来打发时间;二来嘛,不甘心。你可能理解不了,”筱曼笑说,“她不信他有问题。如果有,她想问问,结婚这么多年他是怎么想的?”
在猜忌中相敬如宾大半辈子,确实不是苏杏能理解的。她防柏少华也防了好些年,渐渐就懒了,不愿在男女之情中花太多心思。
一桩对的婚姻应该是舒适的,而非各种猜忌、或斗智斗勇,那样很累。
当然,这是苏杏对婚姻的看法。
俗话说一样米养百样人,有些人喜欢夫妻相亲相杀一辈子,临死前才握手言欢。
“那你看到容希怎么想吗?”
“他能怎么想?要么感悟人生,要么研究点心跟小雪显摆。”不想说别人的私事,筱曼挥挥手,“嗐,不要问了,我对别人家的狗粮不感兴趣。”
平淡中的一点温馨,寡淡无味,却是真实生活的写照。
苏杏听得好笑,“那你家的呢?孩子还生不生?这么久都没动静,没去医院检查过?”
“查过,我俩没毛病。”筱曼微叹,“时间一长他不敢要了,直接打了一针。”绝育,等以后想要再医治。
苏杏默默看着她,不知说什么好。
“别这样看我,好像我多可怜似的。”筱曼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你有孩子又怎样?你儿媳妇呢?小野、小菱儿快奔三了吧?小染浪里个浪不知浪哪儿去了。”
“哎哎,别跟我说这些……”她头疼,一屋子不省心的。
另外,从筱曼口中得知一些八卦消息。
严华华的儿子萧阳被他爸接去了梧桐镇,在余岚的弟弟手下干活。她的女儿萧豆豆,大学时期谈了一个男朋友,可惜出意外死了。
她毕业之后离开了伤心地,回到梅林村帮母亲经营客栈的生意,顺便在乡下散散心,挺孝顺的一个女孩子。
严华华和余岚互相扶持到现在,那份情谊格外让人羡慕。
她俩心灵手巧,闲了便结伴到隔壁村的山里采野菜,摘野果。或找养蜂人割蜂蜜酿酒,日子过得自在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