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南爵拿着蜡烛朝着地上照了照,“你说这个?”
“啊……”宫诗娆捂住眼睛不敢看。
“是西瓜汁。”湛南爵说道。
“……”宫诗娆朝着地上看了看,还真是西瓜汁。
除了西瓜汁,还有后面桌子上摔下来的花瓶。
“它突然摔下来……”宫诗娆说道:“然后我看到地上红红的,又摸到一片潮湿,当然会以为自己摸到血了。”
“而且蜡烛又突然灭了,不觉得很诡异吗!?”
“一支蜡烛烧完了,当然会灭了。”湛南爵说道。
“……可我又听见了脚步声!”
“你叫那么大声,我不得去找支蜡烛重新点起来。”他虽然说得云淡风轻,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刚才多紧张,蜡烛是随手抓过来的,他根本没时间找蜡烛,就直接冲向她了……
“……”好有道理的样子,她居然无言以对。
“宫诗娆,你不会是为了引起我注意所以才这样的吧?”
“你哪里来的自信,神经病!”宫诗娆说道。
“那好吧,这里有很多根蜡烛,等一下一根灭了,再换一根点就好了。”湛南爵说着迈开脚步。
宫诗娆一只手拉住他的衣角。
湛南爵有些迷茫地看了看衣角,本以为是被什么勾住了,结果是她的手。
他看着她,等着她说话。
她却什么也没说,又直接把手神开了。
湛南爵挑了挑眉,正要走,她的手又伸过来。
害怕?
湛南爵开口说道:“我就坐在你对面的位置,你睡吧,蜡烛我会看着,保证不会再灭了。”
“……我没害怕!”宫诗娆说道。
“嗯?”湛南爵挑眉看她。
宫诗娆咬了咬唇不吭声了。
算了,还是不要跟自己过不去了。
“你说话算话的吧?”她没头没脑的又冒了一句。
“……?”湛南爵迷茫地看着她,然后恍然明白她在说什么,明知故问,“你指的什么?”
“……难道你还分说的话来觉得说话算不算话?”
“当然。”
“言而无信。”宫诗娆说道。
“我怎么就言而无信了?”
“那我希望你能言而有信!”宫诗娆说道:“我们宫家人向来一诺千金。我希望你也是。”
“我不是你很讨厌的人吗?为什么你希望我是我就得是?”
“……”她被噎得说不出话。
湛南爵看到宫诗娆脸上精彩又复杂的表情,浅笑着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对你说的所有话都有效,所以放心睡吧。”
宫诗娆本想打开他的手,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说的话让她莫名有些心情凌乱的感觉,一下子不会反应了。
是他先收回了手,她才想起来警告她,“别再摸我的头,不然我会生气的!”
“听说生理期的女孩性格都比较暴躁,总算相信了。”
“……你!”宫诗娆莫名涨红了脸,决定不理他了。
她伏案将自己的脸颊都埋起来。
他刚才说自己说话算话的,应该会算话吧?他说了不会闯红灯,所以应该不会轻薄她吧?她应该可以安心睡一下吧?
说真的,生理期真的有点不舒服,她的精神也没那么好。
她觉得又困又累,很想睡。
奈何他们被困在餐厅,没有床,只有旁边有一张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