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一直这样,我们都在死在这里,但是你在外界接触了太多的人,你能保证他们都被隔离起来了么?
若是所有被你感染的人没有被抓住,那么这个病毒你就能保证不传染给你女儿了么?”
听了陆漫漫一席话,博言只觉得羞愧。
她说的有道理,他当时也是控制不住自己,所以在大街上游荡了许久,几乎很多人和他接触过。
若真如陆漫漫说的那样,还有被感染的人依旧隐藏在这座城市里,那么到时候,每一个人都无法幸免。
“那怎么办?”
陆漫漫好久都没有跟人说这些大道理了,说完之后,还有些口干舌燥。
“怎么办?当然是你现在出来,我们从你身上研究出治疗方法,到时候,就不怕这个病毒了,懂么?”
整个病房,静了大概有十来秒,陈曦和几位老医生纷纷面面相觑。
就在半分钟之后,博言终于出来了。
仅仅在这里待了两天,博言的胡须已经长出来了,明明剃须刀还有各种用具都应有尽有,但博言就是不用。
所以当他出现在陆漫漫的面前,早已不是那个容光焕发带着博小曼的温柔父亲了。
而是一个蓬头垢面,情绪极度不稳定的疯子。
博言走出了洗手间,都不敢抬眼去看陆漫漫一眼。
“能不能容我洗个脸,再接受你们的治疗?”
几位老医生听到博言终于不再那么发狂,还如此冷静地说要接受治疗,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陈曦拉了拉陆漫漫道:“那我们给你半个小时,你慢慢洗,不着急。”
一行人出去后,陈曦才问道:“诶?他怎么那么听你的话?”
陆漫漫耸耸肩:“可能,这就是病人和医生的关系吧。”
陈曦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了一丝不屑:“我才不信呢,我们也是医生,之前他狂的几乎要要死那几位老医生才肯泄气,
你一来,他就老实了,若说你们只是朋友关系,怕是不能让人信服吧?”
“那我哪里知道啊。”
“对了,我……”
陈曦看了看周围,下意识地悄声要问陆漫漫。
可一想想这里,早已没了外人,顶楼现在,就剩下她和陆漫漫两人了。
便正了声,用着最平常不过的语调问道:“诶,我听说,你好像是严厉爵的妻子,但为什么查不到你们任何信息?”
这些年陈曦基本上在国外深造,对某些八卦新闻不喜欢看,所以陆漫漫和严厉爵的事情,她不是特别清楚。
“洛汀兰不是抹去了我所有的痕迹么?你怎么知道的?”
“抹去痕迹?什么意思?”陈曦问道。
陆漫漫也不打算瞒着,因为事实就是事实。
“严夫人不喜欢我,自然不承认我曾是她的儿媳妇,严厉爵失忆了,她便顺势抹去了我和严厉爵在一起的所有痕迹。”
听完之后,陈曦不仅觉得不可思议,还觉得很气愤。
“这就想只手遮天,她以为她能让全世界的人都听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