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便抓住一个麻袋回来。
无数人的目光,都是看向那个麻袋。
麻袋中,彷佛有着活物在不断挣扎,令人毛骨栗然。
那名左家女子把麻袋打开,像垃圾一样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那是一名少年,只是少年此刻已经状若疯狂,口中塞着布条,想要喊些甚么想要叫不出声。
「此孽子,心性不坚。败坏我左家及南方的声誉,虽然最后没有出事情,但动歪念便是不对。」左沧海缓缓的道,指着那名左家女子:「这位,是左星寒。是我们左家的嫡系,而左丰便是她的儿子。」
左星寒同样木无表情,如同死人:「孽子已被我斩了五指,以示警戒。」一边说着,左星寒随手一扔,把五根仍流着血的手指扔在地上。
「未知道诸位,这个公道可够?」左沧海看向炎英月,苍老的眼眸微阖,无悲无喜。彷佛斩的,不是自家子弟的手指,而是一名素无貌面的陌生人。
就连炎英月及北方这等见惯血腥场面的人,心底也是冒出一阵寒气。
不愧是铁血世家的盘龙左家,哪怕在血腥战线中,左家一直都是南方的主力。所以左家之名,对于北方也并不陌生。只是现在亲眼目睹,内心还是难掩震撼。
只是一个晚上,左家便瞬间把事情搞得妥妥当当。
如此严惩,就连炎英月也无法再说甚么。
「不愧是左家。」炎英月意味深长的道。一边说着,她看向身旁,那一直默然的梦诗:「梦诗,你怎么看?」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梦诗身上。
梦诗的答案,可以揭起一场风波、也可以将一场风波化成细雨消失不见。
「够?」梦诗站了起来,虽然身为纹师。但从小修练炎家武术,身穿宽松武道服的她站起来却是英姿飒爽,颇有几分巾帼不让须眉之感:「对于一名女子而言,名声是最为重要的。若是此人只想杀我,眼下这等交代也是够了。但此人竟然是想对我进行凌辱,只交其五指便足够?」
「非我北方咄咄逼人,而是这已经达到一名女子的底线!」
梦诗那皎洁的容貌露出一阵羞愤之色,想起昨天若非那个光头少年,自己也许已经……
但是,若非那个光头少年用那古怪兵器以及下毒,就凭此人也没有能力侵犯到自己。所以自己都不知道应该感谢他还是恨他。
听到梦诗这话语,不论左沧海,还是那身后的北方大佬,心里都是「咯」的一声,知道这之后将会是一场腥风血雨了。
果然,左沧海面上已经变得平静:「哦,那么这个公道,老夫真的不懂怎么交了。」
炎英月再次冷笑一声,身上四宫境的纹力波动如同火焰般燃烧:「不懂交,直接把人交给我们好了。」
「那毕竟是我们左家的人,岂是随随便便就能交出去。」
炎英月连冷笑都不露出,面上冰冷:「那么说,我可以代表南方左家视我们焚天山为无物?」
左沧海仍然那么一副不咸不淡:「随便贵家如何猜想,反正我们左家已经作了惩处,贵家不满意,随便想要找皇上讨公道,我们左家也不会有任何改变。」说着,他站了起来,身上的黑气弥漫,漆黑如墨:「我们左家虽然公正无私,但也不代表是随便谁都能够欺压过来。」
「嘿,左家。好大的威风。」这时,就连拓木冯都站起来:「那就进宫,请南方蓝皇来评理好了。」
左沧海已经连看都不看了,衣袖微挥:「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