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租界里再次出现枪击时间,而且遇刺身亡的还是个日军中佐,不过一些有心人却知道,那日军中佐还有另外的一个身份,便是特高课派来上海坐镇的主管。闻讯赶来的日军宪兵部队马上封锁了整条街道,只是袭击者早已经无影无踪,现在也只是留下了一个粗长的铜质弹壳和一个烟头而已。
“少佐,经过我们的实地勘察,袭击者是从居酒屋对面的天台开枪射杀小野中佐的,弹头,我们已经找到,综合我们的天台上找到的弹壳,我们认为袭击者是动用了一种大口径武器。”特高课派来的痕迹专家很快便得出结论。“这跟几天前袭击宪兵部队和特高课外勤行动队时,袭击者使用的武器基本一致,当时袭击者也是用到了这种口径的子弹。”
和陆远的推测一样,特高课并没有把金正熏他们当成是真正袭击宪兵的袭击者,之所以在报纸上发消息,只是想要平息这次混乱,实际特高课暗地里一直没有放松查找袭击者的行动。小野一郎被子弹打成两截的尸体早已经装进尸袋,但这间临街的房间里还满是血腥味,只是在宪兵都撤走之后,居酒屋的老板马上安排人彻底清洗这间房间。
“八嘎,大日本帝国的脸都被你们丢光了,为什么近期之内会频频出现袭击帝国军人的事件?我不停你们的解释,我只要结果,只要结果。”日军宪兵部队高层暴跳如雷,司令部里大大小小的军官被挨个骂了一顿,而目前群龙无首的特高课上海工作站的上上下下更是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陆远原本还想着把随同小野一郎一同赶来上海的那些日本人全都干掉,可惜许还山他们的情报体系不给力,迟迟没有给陆远送来有用的情报。“老许,我看你们这就是妇人之仁,现在可是痛打落水狗的大好时机。如果你们不能抓住这个机会,彻底把特高课打疼打趴下,那今后可有的你们地下党哭的时候,到时候,可别说我当初没有劝过你们啊。”
许还山的有意敷衍令陆远有些气恼,待许还山说地下党近期要对那些从本土来的日本谍战专家实施策反计划的时候,陆远的态度更是不屑一顾。“老许,我说你们是不是吃馄饨把脑袋吃傻掉了?那些是什么人?他们是日本人,是妄图占领整个中国的日本人,你们地下党居然想去策反日本人,真是亏你们想得出来,我可真是佩服你们。”
陆远讥笑的声音在电话里听着真切,只是许还山却并不很在意,毕竟陆远不是地下党的成员,自然不会知道统战工作的重要性。“老许,你也别跟我说什么大道理,我只是知道自己是一个中国人,而他们都是日本人。在我的认知里,只有死掉的日本人才是好的日本人,至于你说的这些,在我看来,他们都是我的敌人。”
许还山想要在电话里说教几句,却被电话那头的陆远抢先继续言道,“老许,我不知道你们地下党弄出这样的一个计划是为了什么,但我要告诉你,我陆远不是个心胸狭窄之人,但我的心胸只对中国人敞开,只对我的朋友敞开。我刚才已经说过的,日本人只能是我的敌人,是敌人,我就要消灭他们,我从不会跟自己的敌人坐在一起喝酒吃饭。”
在电话里,冲着许还山表示出自己的不满之后,陆远便挂上了电话,许还山再拨通电话之后,却被福伯告知陆远不会再接她打来的电话了。“福伯,您知道吗?刚才和我通电话的人是上海地下党的人,我还以为他们是有日本人的情报要给我,可是他打电话来,却是要我放过一些日本人,还说那些日本人是可以做朋友的,您说这事稀奇不?”
从德国回来之后,陆远便没有在刻意的瞒着福伯做事,包括那间极为隐秘的地下室,陆远也是给了福伯一把钥匙,所以对福伯提及许还山,陆远很是放心。陆远的话令福伯也是为之一愣,租界里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福伯早已经猜测跟自己家里的这位小爷脱不开干系,只是福伯并没有想到,陆远已经暗自跟上海地下党拉上了关系。
此刻听出陆远话中的埋怨之意来,福伯便随即笑道,“少爷,既然你瞧不上那些人,那以后就少联系一些,咱犯不上跟那样的人生气。这现在到处兵荒马乱的,老话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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