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要有高射机枪在船上做保护,所有的机枪全部都防空”陆远一连串的下着命令。
天上是日军的飞机,越来越近;飞机俯冲下来对地上的人群进行扫射,在漫长宽阔的江岸上留下一地的尸体。“打”老炮一声令下,江岸上所有的机枪对着天空中的敌机开枪射击。按照陆远的叮嘱,高齐将军火库中得来的机枪大半都布置在了码头和江岸上,数量不下百挺,日军飞机根本没有想到,中国军队现在还能有这么强大的防空火力。
没有防备的日军飞机就钻进了近百挺机枪密集射击形成的火力网,“轰” “轰” “轰”一连有3架飞机被击中临空发生爆炸,剩下的日军飞机赶紧拼命的拉高机头,可是已经晚了。日军一共来了7架飞机,全都被机枪一一击中,纷纷爆炸,码头上的军人和难民们已经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他们大声的欢叫着。
抗战初期的中国军队,只有很少的军队会在遭到空袭时对空射击,大多数的部队都是一枪不发默默承受着空中打击,只知道拼命寻找可以掩体的物体,拼命的逃,哪有像现在这样的,一下就打下来7架飞机。这会功夫,江边安歇大锅里的轮胎已经着了,漫天的浓烟遮住了这一段江面。日军再次来的飞机什么也看不见,只好找了个地方,匆匆扔下几个*,非常无奈的返航了。
“开船”陆远带着人上了船,载有高射机枪的船走在最外侧,将其它船只护在里面,快速的向对岸驶去。“轰” “轰”日军的炮艇开炮了,打在江面上,掀翻了船后面拴着的几只木筏。?江面上日军的炮艇,横冲直撞地扫荡着那些单个抱着木头泅渡的难民。他们用船掀翻那些简易的木排,把它们撞散。汽艇掀起的巨浪翻滚中,落水的难民们无望的挣扎着。他们在浪涌间挣扎、在寒冷中挣扎、在死亡线上挣扎,只为那生的希望。
双眼已是一片红色的陆远死死抓住手中已经放平的高射机枪,昂首狂吼道,“靠上去,让小鬼子看看咱们的厉害吧 ”话音刚落,陆远便已经扣动了扳机。高射机枪猛然开始怒吼,十三点二毫米口径可以打穿轻型坦克和装甲车的子弹,带着陆远的疯狂,带着他的恨意,带着他的浓浓杀意,化成了条条愤怒的火龙,狠狠撞向日军的炮艇。
双联高射机枪的枪口猛然喷射出两条一尺多长的火龙,一时间陆远的身体不可抵制的拼命颤抖着,面对这样一门最纯粹的重量型机关枪,远处日军的炮艇就像是纸糊的一样。日军炮艇就在陆远面前不足四百米的地方,炮艇上那些日军士兵还没有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被高射机枪喷溅出来的火舌狠狠扫中。没有见过高射机枪平射的人,绝对无法想象十三点二毫米口径的子弹在仅仅四百米距离,打到身体上,将会造成何等可怕的后果!简单的来说,那就是打哪碎哪!
4挺高射机枪形成的数条火龙将日军的炮艇吞没了,日军炮艇上随即响起一片鬼哭狼嚎的惨叫,一片片腥红的血雾在炮艇上此起彼伏。两艘日军炮艇相继被打爆,看起来就象是过节时燃放的烟花,美极了,艳极了,也惨极了。“追上去”陆远一指前面,更远些的地方还有2艘不止何故停在原地的日军炮艇。当陆远亲自操纵的高射机枪对着江面又进行了一次细密的扫射后,整个江面已经再也看不到一艘日军炮艇了,江面都是碎裂的船体和红的、白的粘粘腻腻的血肉模糊的人军尸体。
陆远脸色苍白的刚想从高射机枪上下来,谁知却张开嘴“噗”的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旁边的士兵一看就急红了眼。“把长官抬下来”听不清是谁在喊,众人只是七手八脚的把陆远抬起来了,然后轻轻放倒在甲班上,就要扒开衣服查找伤口。“哎呀,哎呀,你们这些个吃货,围的这么紧,想把长官给憋死吗?都让让,让开些。长官身体还没有长开,这是让高射机枪给震伤了”闻讯赶来的老炮挤进里面,撵着这帮士兵。
吐了一口血,陆远的脸色反而好了起来,扶着老炮的胳膊,用力站了起来。“老炮,通知船的人,除了衣服和钱,其他的都不要了,要加快速度过江。”陆远幽幽的说着。“派人坐汽艇去浦口那边看看,是不是还有船。不用多说,直接抢,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要是船,全都给我弄回来,快没有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