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几回,但他早已确定对方是他将来的妻子,就算她现在被迫跟楚厉在一起这个念头不会有任何的动摇,被逼迫不是她的错,但只要她愿意回来,他依旧愿意照顾她。
而叶璃……叶璃……想着想着,徐晏便又想起那蜻蜓点水的吻和女人深情坚定的眼神来。
若是……若是以后叶璃真心对待某个男子,真是不敢相信……当天晚上,被叶璃搅乱了一面心湖的徐晏始终没有睡着,而叶璃却同样闭着双眼没有睡着,因为她暂时还没有再见谢渊的打算,那个男人的攻击性太强,强到几乎没有给她任何思考的时间,就那么逼过来……
另一头的谢渊抱着只白猫,轻轻抚着它身上的毛,看着那副被他挂起来的美人图,轻笑了声,便捏起桌上的薄胎酒杯,将里头的酒一饮而尽。
山不来就我,我自去就山。十日后,齐国大皇子,同时也是齐子夏大哥的齐子腾收到了自己手底下人的消息,当即便皱紧了眉头,“你说什么?我那个千辛万苦回到了齐都的弟弟就在快要赐婚的时候,竟然迷恋上了花船上一个名叫若秋的妓子?你在跟我说笑吗?”
“属下不敢,只是属下听闻那若秋美若天仙,似有倾国倾城之貌,琴棋书画更是无一不精,叫二皇子殿下一见倾心,现在更是已经将她接到了自己的誉王府里去了。”
“他这是在自寻死路!父皇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属下……属下……”
“行了,行了,下去吧,本王要好好想想……”与此同时另一头的誉王府终于重逢的三人,叶璃吃着荔枝看着面前的两人你一句辛苦了我一句应该的,实在有些太无聊了。
等到两人终于注意到她还在一旁看着,才终于停止了寒暄。叶璃就是将荔枝核丢到了一旁,拍了拍手,笑着问道,“最近怎么样啊?”
齐子夏一听她这么问,立刻就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苦笑了。叶璃忽然就发现齐子夏这个人实在是太适合做皇帝了,因为他假,假的不行,这里可不是贬义词,而是实实在在的褒奖。
因为假,他能在最恰当的位置露出自己的为难,因为假,他能快速安抚好所有的大臣,因为假,他不会让自己的情绪外露,因为假,他才能做到最好的协调与平衡。
“哦,明白了。接下来你准备如何?顺便跟我说说你提前了两步来这儿做了哪些努力?”闻言,齐子夏看了她一眼,叶璃看着他的手指下意识地搓了下,这是在犹豫与怀疑。
但最后他还是跟她说了。短短没几日,离齐多年地齐子夏竟然就联系到了当初他交好的许多人,这也就算了,甚至直接就分析出了他那个好大哥的死忠粉,路人粉,路人黑与死忠黑,并且已经开始逐步结交了。
“……只是我到底离京多年,嫡、长又都不沾,愿意站在我身边的基本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小人物,其他的那些有权有力的根本就不理会我的示好,父皇虽然因为母妃的关系,心疼我在楚多年,但却绝没有将大统交给我的意思,大哥虽然行事肆意,但身旁能人众多,也可以称得上滴水不漏,所以……”
“举步维艰?”叶璃反问道。齐子夏又苦笑了声,跟之前的虚假不同,这个要真实太多,他确实有些无可奈何了,除非……谢渊!
叶璃看他这个样子,忽然就笑了声。看着面前的女子娇笑的模样,齐子夏抬头看她,讶然地看她,“难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叶璃笑了好久才停了下来,随即认真地盯着面前的齐子夏,伸出自己的食指指着他,嘴角微勾,“我希望你弄懂一点,不论其他外人怎么想怎么看,最终决定皇位的还是你父皇的一张圣旨。所以接下来我们努力的方向重点就在两个词身上,人设与舆论。”
“人设?舆论?”
叶璃笑着看他,对,就是人设跟舆论,一个人的人设对人来说重要的甚至能超过容貌、性格、学识等等所有,却也包含这些所有。
至于舆论,人言可畏,舆论猛于虎的道理大家都听过……每个人都喜欢吃自己喜欢的人设,待在那个孤家寡人的位置多年,又年老体衰、有心无力的老皇帝最喜欢什么人设,最好猜不过了。
而舆论却是用来击倒他那个靠自己根本就站不住脚的大哥的最好武器。战争就要开始了呢,有点小期待,谁让她最近越来越暴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