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刚准备出去询问一下有没有大夫,他忽然又回想起这个船貌似是艘花船,他一个读书人……算了,还是人命重要。
却不想他刚鼓起勇气推开舱门,外头就已经熄了灯,变得漆黑一片了。无奈,徐晏便只能退了回来。
明日……明日他一定会给楚璃请大夫的。这样的决定刚下,谁知下一秒左右隔壁便立刻传来了一阵又一阵女人的呻吟与男人的低喘,甚至还有那些个淫词烂语此起彼伏,叫徐晏念了两句非礼勿听,非礼勿听,就恨不得将自己的耳朵给彻底堵上。
转身又看见叶璃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他就不能再去躺了,便靠着舱门,继续背着书。
而本该昏迷地躺在床上的叶璃悄悄睁开半只眼,看清徐晏现在的窘境,眼神有些复杂。
睡了没多久,叶璃就不自觉地去了谢渊那里,这么晚了,谢渊依旧没有睡觉,反而是留在书房里,好像在画画。
叶璃看着对方的背影,这样思考道,但因为画是铺在书桌上的,她看不到,便只能一直认真地扒拉着谢渊的小腿,喵喵喵地叫个不停。
一听到她的动静,谢渊这才从画中回过神来,低头看了她一眼,便笑着将她抱了起来,“你也想看?好,也给你看看……”
看到那副画的时候,叶璃立刻惊讶地睁大了双眼,看了看画又看了看谢渊。却见他的眼中快速地闪过了一丝什么,随即便亲了下她的小脑袋,笑着说道,“像不像你?喜欢吗?”
叶璃依旧呆愣楞地看着他。无他,只因为这铺在书桌上的一幅画竟然直接就画出了她本来的样貌,她躺进任务仓时的面容。
可以说那个年纪地她从没有和谢渊见过,可对方却能画的分毫不差,只是画上的女子却是身穿着楚国的衣裳,怀中还抱着一直白猫,巧笑嫣兮。
谢渊……为什么?他到底想要做什么?白猫喵了一声,这头睡在花船上的叶璃便立刻清醒了过来,睁开双眼怔怔地看着头顶上方,就连徐晏因为船体的晃动,一头撞到柱子上,发出咚的一声重响也未能引去她的注意力。
而另一头的谢渊看着怀中白猫的双瞳再次失去了那股他熟悉的灵性,他也没有任何的反应,轻轻将猫儿放到了地上,便在画的下端,提上了自己的名字与日期,转身便看完窗外的星光。
看她的样子,她应该就是长成那个样子。很好看,他也很喜欢……
谢渊勾了勾嘴角,将双手背到了身后。而另一头的叶璃,一夜之内,睡了醒,醒了睡,等到徐晏再一次撞到柱子上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我觉得你还是来床上来睡吧,正好我不睡了……”
这一句话直接就叫醒了昏昏沉沉的徐晏,男人睁开眼便看见容姒一脸的不耐,“不,不用,我不要紧,你身体不舒服你睡……”
“叫你睡你就睡,话这么多!”叶璃直接就从床上起来了,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把木梳来,便认真地梳了起来。见她这个样子,徐晏便只好坐到了床沿边,“我们接下来……”
“这船是去齐国都城的,正好我们可以去那儿与齐子夏会和。”
“这是花船!”
“花船怎么了?”叶璃放下了手中的木梳,转头看向身后的徐晏,笑了,“你该不会我们两个就这么大喇喇的就能进齐子夏的府中吧?呵,天真!齐子夏的那个哥哥不会允许的。所以我们需要两个身份,两个可以名正言顺去到齐子夏身旁的身份,我之前的那个故事已经差不多没什么漏洞了,之后我会被逼良为娼,你只要演好你百无一用的书生就行了,哦不,你不用演,你本来就是。”
“楚璃!”叶璃抬眼看他,似是再问她哪里说错了。徐晏气得又盖住了被子。
而叶璃转过身来,继续梳头发,却在看见铜镜里现在自己的模样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陆妈妈的花船顺着齐国的运河,晃晃悠悠地往齐国的都城赶去,几乎每到一个地方那个陆妈妈都会稍作休息一番,打响一下他们花船的名声,顺便再揽一些客人,攒点银子。
花船里的姑娘与洒扫的人都知道不久前的一个渡口一个漂亮女人带着她的病秧子夫君无路可走,投奔了陆妈妈的船,之后虽然也日日拿出银子来讨好陆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