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你!”
尤忘心顿时大惊,右臂横向一挡,就要去拦马无畏的长袖。
金林夕也是心中一慌,本能地身体后仰想要躲开。
可终究是晚了一步,在袖风扑面的一瞬间,她骤然感到昏昏欲睡,整个身躯直接向后翻倒。
困意无可阻挡,隐约有一条手臂拦在了腋下,此后便彻底没了知觉。
阻止金林夕身躯着地的正是尤忘心,他警惕地搂住同伴,侧身隔在中间,口中犹在质问。
“马前辈,你想做什么!”
“不用紧张,只是睡着了而已。有些话不适合她听到,难道你不好奇典当人的过往?”
面对尤忘心的惊讶和紧张,马无畏笑呵呵地摆手,手中的拐杖一点脚下的青石板地面,瘦弱的身躯如鹞子一般翻身而起。
悠然自在地摸出旱烟杆,遥遥一指左侧的房间门,脸上的笑意未曾消退半分。
“你先把她安顿在里屋炕上吧,然后到这里来找我!
放心,我没有恶意。不忙着摸你的扳指,留在矿区用吧。”
眼虽盲,却比明眼人还贼。
尤忘心稍稍斟酌了一阵,还是听从他的建议走向里屋,右手的食中指也从扳指上挪开。
没想到,马老爷子还是练家子,刚才展露的两手儿绝对是一门古武术。
也没想到,金林夕看起来挺苗条,怎么搀起来这么重!
除了陷入昏睡外,她的呼吸和心跳表现正常。
紧抿的嘴唇弯起了一个俏皮的弧度,匀称的呼吸中还带出一点点轻鼾,如同进入了深度睡眠。
能让一个梦魇制造者毫无征兆地熟睡过去,其手段绝对匪夷所思。
好在马无畏没有恶意,要不然真是防不胜防。
马家帮忙安排的暂住房间还算不错,除了一些简单的家具外,还有宽敞的火炕。
很明显,在他们眼中,尤忘心两人是热恋中的情侣,住在一起也在情理之中。
换作往常,主人的这种贴心安排,他定会感激涕零。
不存在占便宜的想法,只是……嘿嘿嘿!
现在,被马无畏吊起胃口的尤忘心哪还在意这些,搀扶着金林夕躺下并盖上了一床薄被。
相约会面的房间就隔了一间堂屋,有什么风吹草动也能及时察觉。
也正因为这样,他才敢按照对方的“善意”去做,毕竟以自己的小体格,一直搀扶着她实在力不从心。
……
走进马无畏指定的房间,明亮的白炽灯将屋内的一切展现在眼前。
没有遮掩,没有秘密。
同样的火炕位于靠窗一侧,炕上正中摆放了一张炕桌,码得整整齐齐的被子靠在墙角。
火炕对面,只有一个古色古香的木衣柜。
除此以外,再无一点儿家具和陈设,简单到极致。
此刻,马无畏正盘腿坐在炕桌一侧,桌上有一个古铜色的小木匣;在他身后,还有一段样式老旧的炕柜。
眼盲的人,听力往往异乎寻常的敏锐。
自尤忘心进屋的一刻,他已感应出来,但还是不言不语,任由对方熟悉眼前的环境。
人之常情,到了陌生的环境,尤其是面对一个举止古怪的老头儿,多些小心可以理解。
估摸着对方已经看够,马无畏抬抬下巴指了指炕桌对面的位置,爽朗一笑。
“别瞅了,坐吧。你想要的答案在这里!”
既然选择了相信,索性做得大大方方。
尤忘心也不客气,有样学样地盘坐在对面,只是盘腿的姿势差了太多,身体总是不由自主地向后倾倒。
不服输的执念,让他一遍又一遍挺直身躯,再一遍又一遍摇晃后仰。
窸窸窣窣的动静显然传到了马无畏耳中,他偏头倾听了一阵,才轻摇花白的头颅面露无奈。
也不去理会对方的逞强较劲,马无畏伸手将桌上的木匣打开。
木匣内,存放着不少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每一样都古朴陈旧,恍若一件件古董。
定位罗盘、铜钱、龟甲、皮质封面的线装书、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
五花八门,琳琅满目。
或许是时常取出的缘故,他精准无比地拨开表面的几样物品,从中摸出了一张深黑色的纸质卡片。
这张卡片似乎有着莫大的魔力,马无畏的脸上涌出激动和复杂的神情,拿捏的右手也在微微颤抖。
深深呼出一口气,克制住心底涌起的欲望,他快速将卡片扔在了桌面上。
“小尤,你可认识这个?”
听到对方的询问,又目睹刚刚发生的古怪一幕,尤忘心一脸疑惑地拿起了这张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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