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白色炫光消失,映入眼帘的是一间造型别致、气味芬芳的……卫生间。
这……这是在开玩笑么!
尤忘心一脸生无可恋地看向钱贵,还不等他说出埋怨的话,耳边就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嘘声。
什么意思?
周围的确是一件卫生间,与刚才的相比,无非是整洁了许多。
呃,还是一间男厕所。
左手边是一排象牙白色的烤瓷小便斗,偶尔还能听到水滴溅落的声响。
白色地砖在吊顶灯映照下,微微泛出柔和的冷光,混合着空气中的薄荷清凉,雅致的很。
静静倾听,除了水滴声,厕所内还有轻轻的哼唱,若不是这里过于安静,根本不会留意到。
钱贵松了搭在尤忘心肩膀上的右手,朝着右侧的蹲位隔断努努嘴。
有人?
联想到此行的目的,尤忘心瞬间双眸闪亮,攥着板砖的右手活动了几下手腕,以肢体语言发出询问。
钱贵点点头,手指向第三个蹲位一指,蹑手蹑脚地挪了过去。
没有犹豫,跟上便是。
“费先生,您这边完事了吗?”
厕所门外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呼唤,尤忘心迈出的左脚悬停在空中,不敢落向地面。
“小娇娇,再等一会儿哈!等我解决利索了,定要打一个翻身仗。嗯——”
隔断间内传出苍老男子的回应,最后以重重的尾音回应,显然已经到了关键时刻。
在前挪行的钱贵,不由地掩住了口鼻,脏兮兮的脸上露出嫌弃的神色。
一股混合着辛辣的屎臭味扑面而来,险些将保持金鸡独立的尤忘心熏晕倒地。
真是有味道的声音呐!
也多亏这臭味的穿透力,厕所门外一阵急促的高跟鞋跺脚,声音有了短暂的远去。
原来门外还有保镖守卫,刚才差点就露馅了!
强忍着呛鼻的味道,尤忘心脚下步伐加快,越过了前方的钱贵,抢到蹲位隔断门前。
板砖高举过顶,捂鼻的另一只手也握成拳头藏在腰间。
丫丫的,太憋屈了!
一会儿定要给这个老小子满脸开花!
怪不得钱贵将传送的位置挪开了许多,若是在狭小的隔断间出现,恐怕不用动手两人就会束手就擒。
钱贵也没料到尤忘心有这么大的勇气,十分钦佩地翘起了大拇指。
人才!
哗啦啦啦!
隔断间内传出冲水的声音,轻轻的哼唱也转变为吧唧嘴的动静。
为什么会吧唧嘴呢?
吱呀!
略显刺耳的隔断门向外打开,一颗地中海脑袋摇晃着探了出来。
志得意满,走向人生巅峰的得意。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老年得子喜,哪及拉屎爽。
这种喜悦仅仅持续了十来秒,耳边便传来呼啸的风声和一道轻淡的暗影。
砰!
强烈的眩晕和火辣辣的疼痛自脑门处乍现,小腹也有重重的锤击降临,紧接着便是眼前的无尽黑暗袭来。
绝招尽出的尤忘心,还保持着双龙出海的招式,任由费德南的身躯向后仰倒。
钱贵也不是光看戏的主儿,长长的手臂一揽,想要将倾倒的身躯扶住。
怎奈有心无力!
好赌成性的他体质差的一批,银样镴枪头的身躯跟着费德南跌倒,完美地充当了安全气垫。
扑通!
狼狈跌倒,惨不忍睹。
厕所内连续传出的怪响,终于惊动了门外等候的保镖,急促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
与此同时,还有焦急的呼唤在走廊内响起。
“费先生,您没事吧?不对,有情况!”
赶来的保镖心思灵敏,瞬间意识到不对劲,脚步声更急。
正在错愕的尤忘心,哪还顾得上弯腰逐个儿搀扶,身体迅速扑倒。
一手拉住钱贵的手臂,一手掐住费德南的脖子,同时焦急呼喊。
“钱大哥,走!”
钱贵瞬间领悟了他的意图,体内的能量疯狂窜动,三人连在一起的身躯一阵急剧的模糊,瞬息消失在原地。
留在地上的,唯有一块断为两截的板砖。
卫生间门向内推开,一个兔女郎装扮的女子闯了进来,举目四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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