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尤忘心先清醒过来,瞧着童铜和孟先茹怪异的神情,尴尬地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失态。
“是孟女士吧?我是雨都忘忧馆的老板,这次过来是想跟您谈一谈梦境类的超能交易。”
原定计划是要找一个“受人所托过来体检”的借口,但是他临时改了主意选择实话实说。
其中的原因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或许是梦境的真实,或许是冥冥之中的不可说。
“梦境类的超能?”
“你不是……”连童铜也糊涂了,惊诧之下差点将金灿“出卖”出去。
“孟女士,想必你也知道超能吧?
超能这东西,使用得当就是谋生利器;操作不当或者与己不合就是惹祸根苗。
忘忧馆就是为了解决这些问题而存在,这次过来也是无意知道红桥村有同样的怪梦接连发生,或许是某个村民的超能所致。”
尤忘心平静地直视孟先茹的眼睛,努力使自己不掺杂其它念头。
既然选择了说实话,就要尽量做出以诚待人的做派,言辞闪烁只会让人怀疑生厌。
梦境类超能的判断,也是他抱着赌一把的心态。
“尤老板,其实怪梦没啥不好的影响,你管它干嘛!”
童铜拼了老命地挤眉弄眼,示意他收回刚刚说出的话。
在他看来,夜夜能在梦中做一次新郎官,那种满足感足以回味无穷。
还不等尤忘心做出表示,思考片刻的孟先茹忽然郑重其事地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尤老板,你真的确定是超能所致?”
红桥村男人做怪梦的事情瞒不住人,各家的婆姨或姑娘虽然嘴里不说什么,但还是心里不痛快,私下串门的抱怨在所难免。
孟先茹又是热心肠的女人,自然想要帮一帮大家,同时也解除自己的嫌疑。
“不确定,只是可能。或许,我可以鉴定一下。”
“好!需要我做什么?”
“号脉!”
“到院子里坐吧!”
两人的对话越来越简单,很快达成了共识,一切都来得干脆利落。
院中放置着一张方木桌,周围是四把藤椅规规矩矩地摆放,其上布设的紫藤花架遮出一小片荫凉。
孟先茹走过去拿开桌上摊开的一本书,优雅地一翻手腕做出相请入座的手势。
等到尤忘心在对面的藤椅坐下,她也抬起手臂递了过去,没有丝毫的做作。
且不说结果如何,单单从这个女人的言谈举止观察,就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和善女性,以梦扰人这种推断成立的可能微乎其微。
当然,还得以事实说话。
尤忘心点点头,伸出右手轻按向对方的手腕。
有过此前的演练,虽谈不上驾轻就熟,但也做得有模有样。
细细的银线自食指指尖钻出,快速沿着孟先茹的手臂向肩头游走,一寸寸感知沿途奇异能量的踪迹。
确实有超能存在!
最初只是淡淡的一缕浅蓝细丝缠绕于皮下肌肉,随着鉴定银线的上移,浅蓝色的奇异能量越来越强,逐渐形成致密的梦幻丝网。
尤忘心控制着银线越过了肩胛部位,勉强能够一窥后脑处的超能大本营。
在那里,湛蓝如雾的奇异能量大量汇聚,如同一片云海在不断翻涌。
隐约间,一朵深蓝色的怪花扎根在深处,随翻腾的云海轻轻摇曳。
状如昙花,其色深蓝。
花开为幻,花败为魇。
没错,正是象征着梦境的婆罗花!
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尤忘心快速将鉴定银线收回体内,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尤老板,有结果了?”
孟先茹一直在观察眼前的年轻人,见到对方松开了自己的手腕,嘴角含笑地出声。
“孟女士,恕我冒昧,最近一段时间你最常做的梦是什么?噩梦还是美梦?”
尤忘心不答反问,言语却是轻松得很。
“呃——好像是……当年我和阿灿结婚的情形,只是与实际有些出入。”孟先茹微微犹豫了一瞬,但还是缓缓说了出来。
“是白婚纱么?还有松软的席梦思床?”
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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