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险来找你的。”我回头看了眼门,一咬牙点头:“我跟你走。”
昨天是因为陆锋为我杀了大头目,又冒险出去察看状况,生死未知,无论是出于良心还是道义都不能走;但此刻,陆锋已经因为昨天的事成为了这个山寨的首领,足有自保能力。
决定就没再迟疑,随着陈二狗钻入地下。老实说底下的坑洞挖得很粗糙,只能趴在地上一点点向前爬,鼻间都是湿润的泥土气息。
以为陈二狗既然来说带我出去,那肯定坑洞是挖通到外面了,可哪想他竟把通道挖进了墓室。看着那石椁顿时就来气了,语气不好地问:“怎么到这来了?”
而陈二狗却厚着脸皮说:“没办法,地下山石太多,只能挖通进这里。大姑娘你别怕,就是路过而已,另一边我也挖通了,是能出去的。”
他确实没说谎,在墓室的另一边已经开了一个口,可是这个墓室很小,我们得贴着棺椁而过,当要钻出另一边的洞口时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陈二狗,你偷了什么?”突然的一句查问,使得前面在爬的身影一滞,但很快就听见回话:“大姑娘你想多了,咱只是刚巧路过。”
哪里有这么巧的事?这个小贼迟迟不走却把坑挖到了这里,肯定是为了偷里头的东西。而且刚才一瞬间脑中闪过的念头是这个墓穴不会是玛雅口中的老首领的吧,很明显墓穴有些年头了,里头一股子的陈腐味。
没特地去拆穿陈二狗那蹩脚的谎话,眼下只想尽快爬出这个坑洞。当感觉到身下有异物搁着时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却摸到一串圆圆的滚珠,洞内一片漆黑也看不清,心想极可能是那陈二狗掉落的。我随手将之塞入衣袖,又爬了大约半个时辰终于听见陈二狗在前喊:“大姑娘,我们可算是逃出来了。”
等我钻出坑洞回头而看,对陈二狗不得不佩服,他竟把出口挖在一块石头中间,等于我们是从岩石缝里钻出来的。今晚没有月亮,四周一团漆黑,树影被风吹得抖颤让人感觉寒颤颤的。我问陈二狗确定已经出了那山寨了吗,他的回答很肯定,说是已经出来溜过一圈了。
跟着他果然没走多久就出了那片树林,眼前豁然开朗,同时远处的火光并没有灭,那距离确实离得很远了。到这时我才松了口气,也总算陈二狗这个半吊子的盗墓贼靠谱了一回。
转身而走时步伐略显沉重,除了对陆锋不告而别之外,在同意跟着陈二狗逃跑时我没有想过阿牛几人,他们的命运会如何我无法去预料。尽管这次遭劫的始作俑者是他们,还是不希望这场人为的火灾或者杀戮会延及到他们。
唯一能安慰的一点,陆锋应该不会像原来的头目那般愚昧无知到胡乱杀人泄愤。而等火势扑灭后他回到石屋,看见被我推开的石板就应该明白我已经走了。
这可能是最好的方式了吧。
兀自想着心事突闻陈二狗在后喊:“等等大姑娘,我好像东西掉了。”
停步回头见他正猫着腰在找着什么,多嘴问了句:“什么东西掉了?”他抬起头来好像是愣了下,立即道:“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丢了就丢了吧。”然后等走出不远他又提出:“大姑娘,前头一直往前走就到你们村子了,这么晚我跟你回去也不好,赶明儿一早我再来找你,你看行不?”
他在转什么念头我心知肚明,也不点破,只低应了声就转身而走。
听他说前方直走就到银杏村了,我的步子便有些急切,归心似箭的心情还是第一次体会到,明知家中阿平不在,可那是家,是自己可以回去的地方。
等打开锁推门走进家时鼻子却忍不住酸了,我只是一个女人,经历了这些难免有脆弱的时候。如果屋子里能有人给我留盏灯,如果阿平在该有多好,这时我可以扑在他怀中哭着倾诉这几天的胆颤惊心。但此刻,一片漆黑,如我心中的沉灰般。<ig039;//2381867webp039;9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