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阿平成熟些不这么孩子气,或许我还能跟他吐吐槽,缓解缓解这样的压力;可阿平那心智,估计跟他说了也理解不了,就算真能听懂我的意思,那他也是跟他娘闹。
这于问题不但得不到解决,反而让矛盾加剧。所以婆媳问题恐怕无论在什么时代,都是难以避免的一道坎。而我当下这道坎,咬着牙强忍都可能在下一瞬要跌倒了。
就在我跟身体和意志作斗争时,忽听后屋传来一声惊呼,我的心也随之一颤。下意识抬头,目光朝后掠去,那声叫明显是杏儿的,但是她怎么在后屋而不是伺候在刘寡·妇跟前?
我怀疑地回转过眸,看着那张脸上也露出的一丝犹疑神色时忽而恍然大悟,在进门时以为罚站就是那隐约不好的预感,实则不是!眼前这一出实际上是我这婆婆的缓兵之计,用来拖延时间的。
再也不顾其它,掠过她身就往院中大步而走,但腿一踉跄差点跌跪,条件反射地一把抓住了椅子边缘。头顶沉喝传来:“谁允许你走了?”
我冷了眸光盯向她,终于看见那双瞳孔收缩了下,扔掉拄地的木棍直接双脚着地。也不管那只受伤的脚有多疼,扶着墙就往后面走,身后是气急败坏低吼:“许兰,你给我站住!”
我在心中暗下了一个决定,打从今日起将不再对这妇人以婆婆之礼而待之,因为她不配!
当我走到房门前,只听紧闭的门内传出杏儿的泣声,一咬牙抬脚猛踢开门,随之门内情景落入眼帘。我当真要喊一声:精彩!真的是一幕大戏。
只见杏儿半裸着跪趴在床沿拉着阿平的手,而阿平单手环住她裸露的肩膀似拒环迎。听见我这处动静,两人一个抬起眸惊看过来,一个惊转回头,连那眼神里的惊愕都是相同的。
我的脚实在受不住了,只得将身子依靠在门上喘息。
而杏儿最先反应过来,她一路跪着爬到我脚边哭泣着道:“请姐姐替我做主。”
我不看她,只盯着阿平的眼睛问:“你要让我替你做什么主?”
“杏儿过来看平哥哥发现他发起了高烧,并且还抓着我的手喊姐姐的名字,一时不忍就留在一旁照应。没想平哥哥将我当成了姐姐,然后……然后……”她似泣不成声,却还是把重点说了出来:“杏儿已经把身子交给平哥哥了,再是不能找别人了,如果姐姐不允许我进门,今日杏儿只能一头撞死在这里以明志。”
我勾了勾嘴角,反问了句:“是吗?”
杏儿以为我是在问她,立即抱紧我的腿边哭边说:“姐姐,我愿为奴为婢伺候平哥哥和你,还求姐姐能够成全。”
“是吗?”我又重复了一遍,眼睛不曾转移。余光里杏儿抬起了头,估计心中也在诧异为何我的反应一直就是这两个字,她不知道我根本问得不是她,而是问那半身探在床侧狠狠看着这边的阿平。
别人说的我都不信,我要听他说。
阿平开口了,发着狠的,却是:“放开兰的脚!”
杏儿没听明白他意思,还怔愣在那,下一瞬就见他掀开被子摇摇晃晃的下地,然后大步冲过来一把扣住杏儿的手腕将人甩了出去。
杏儿被摔愣了,痛呼声后就茫然来看,而这时阿平看也没看她,伸手向我似乎是要来扶我的腰,但我往后大退了一步却牵连脚伤而向后倒在廊道的墙上,这次再是支撑不住,脚一软就向下滑倒跌坐在了地上。
阿平伸长了手僵直地顿停在那,像个木头人似的,眼睛睁得很大,瞳孔却在收缩。
我看着他那样子有些心疼,可余光里瞥及快步而来的刘寡·妇,那心疼就淡了。垂了眸不再看任何人,等着脚步声近,询疑声在头顶响起:“这是发生了什么事?”<ig039;//2381828webp039;9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