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确定,但那几处青肿位置必须一边摸一边询问他,起初不觉得,后来却感觉空间气氛有些异样。
尤其是我在给他嘴角的口子抹药时,拇指不可避免地摩挲了他温热而柔软的唇。
明明很简单也很单纯的事,因为视线被阻挡而变得暧昧起来。我的手在他来之前是凉的,这会儿汗都出来了,等药膏终于擦好后大大松了一口气。
把瓶盖盖好后递还给他,并告诫道:“以后你要自己擦,知道吗?”他不接手也不理我,背过身去了。又耍脾气?我趴在他肩头用手指戳戳他的额头:“生气了?让你自个擦药是因为我要在这里罚跪三天啊,今晚上你真的要陪我睡在这里吗?对了,你刚是从哪进来的啊?我怎么没有看到门有开啊?”
我这反射弧也实在够长的了,到这会才想起要问这件事,当时还被吓得各种逃生念头都起了呢,不过也是因为发现是阿平而惊讶地转移了注意。
“窗户。”阿平丢了两字给我算作回应。
原来是这样,我一直密切注意着那扇门的动静,却忽略了别处。估计就我那晃神时阿平悄悄地从窗户爬了进来,然后他还不发一声告知我,把我给吓得差点尖叫。
看他的架势是肯定不愿走了,我若赶他又要让他气恼,所以只得无奈地道:“等到了早上你可得早些走哦,要不然被婆婆发现了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还有……”
一个天翻地转我肩背落地,身下有床褥垫着倒是不觉得疼,但阿平这突然发难地把我压在身下是什么意思?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唇上就被贴了温软,只觉有两道奇异的白光射进脑中,直接大脑当机,似乎那唇被轻轻厮磨着,辗转着,又再吸吮着,玄妙的滋味充斥,等到呼吸紊乱里听见低低的嗓音穿透耳膜才逐渐从迷盹中回神。
“太吵了,我要睡觉。”
回到擦药之前,又像树獭一样把我给揽在怀中。
可是,我刚才被他亲了啊,还有,那些旖旎是我……幻觉吗?可是,我摸了摸唇瓣,好似有些微麻,还带了热意,那滋味太过真实了吧。
感觉自己快疯了,先是替他擦药就把气氛给弄暧昧了,现在又莫名被亲,然后撩过之后他又跟无事人一样睡觉。就好像在对我说:那不是一件多大的事,不要小题多怪。
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问题是在受过这许多刺激后居然还能睡着!好吧,总之芙蓉帐没有,却有个温床的暖炉在身旁,在胡思乱想中还是迷蒙过去了。一觉醒来眼前不再幽黑,昏暗里有了一簇光亮,第一反应是扭转头,然后怔住。
阿平呢?我坐起身来左右环看,竟是坐在蒲团上,哪里有什么暖融相贴的被褥?又哪里有贴心温床的身躯?最主要的,这间佛房除了我身前的这座案台贴着墙外没有其它任何摆设,四周也没有任何可开的窗格,而那簇照进来的光束则是从顶上的天窗,但它不止高而且小。就是说大门是唯一的通道,那我听到的说从窗户爬进来送床褥的阿平是怎么回事?幻觉?梦境?
仰起头看那天窗,心说阿平应该不会这么傻的从那里下来吧。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心头一颤,是刘寡妇来了!我立即跪好在蒲团,挺直腰背,并且捋了捋头发不敢有一丝紊乱。
门从外面应声而开,一道凌厉的视线从外射在了我背上。
足足顿停了好一会才听见她走进来,一直来到身后,我的头皮有些发紧。刘寡妇独有的沉严之声响在后方:“到墙角去跪着,我要诵经了。”
室内只有这一个蒲团,一般每天这时候都是她诵经念佛的,今天也不例外。<ig039;//2381799webp039;9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