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时代的男人眼中,或许女人都应该是脆弱的、温柔的、被保护的,在出嫁以前我也以这样的性格过着一天是一天的生活;可当我细心呵护的人被挨揍时我忍不了,身体里的各种尖刺与棱角都伸长出来,也不想只当男人背后唯唯诺诺寻求保护的菟丝花,哪怕因此而担上悍妇的恶名。[
不过这时候我还是有些微的担忧,在用布巾去擦拭阿平嘴角时忍不住问:“刚才我是不是很凶?”阿平目光轻凝于我脸上,竟然极其“诚恳”地点了点头。
这不在我的预想之内,依照之前在别人诋毁我时他的态度,这时他不是应该坚定不移地回答“阿兰不凶”吗?我佯装抬头看了看天来掩饰尴尬,又轻咳了一声不死心地追问了句:“那你害怕吗?”阿平没有再点头,目光灼灼,我心中不由升起了希翼,觉得我凶不要紧只要他不惧怕就行,如此多少还能挽回点我的形象。
结果我念头刚转过,他如是肯定地道:“害怕。”
顿觉头顶有一排乌鸦默默飞过,我的额头也冒出了黑线。
带这么实诚的吗?就不能说句好听的安慰安慰我这脆弱的心脏?届时有某个声音言辞灼灼在心里反驳:就你那刚才的彪悍样,是个男人都害怕,更何况你眼前的这个还是小兔子。
小兔子?什么乱七八糟的瞎比喻?不过,我再看阿平那乌溜溜的眼珠,可不就像小兔子那般萌吗?心里头异样划过,旋即心跳跟脱缰的野马似的在奔腾,自然脸也莫名红起来了。
结果小兔子,哦不,是阿平还伸手来摸我的脸问:“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这是第一次被他问住了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总不能说我在脑中将他想成是只兔子吧。只得强行转移话题:“那个……我们快赶路吧,马上天都要黑了。”<ig039;//2381795webp039;9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