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那老麽麽立马便跪在了地上,她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情,粗着声音道,“奴婢罪该万死,奴婢只是想起了王上小的时候,一时感慨,人老了,都是爱回忆的,奴婢该死。”
赫连倾走下虎皮椅,他慢慢地将老麽麽扶了起来,他刚想要说些宽慰的话,可是看到她眼睛的一瞬间,他便呆住了,他不可能忘记,他怎么可能忘记,那双眼睛,那双他即便是做梦都还会想起的眼睛,他抓住她的手臂,“你是谁!”
柳梦云知道她瞒不过赫连倾,但是现在还不是相认的时候,她粗着嗓子装傻,“奴婢是从小就伺候过王上的奴婢,如今王上已经这么大了,可是奴婢却老了。”
赫连倾还想要问些什么的时候,他的头疼症便又发作了,他捂住头,“啊,好痛!啊好痛!”
赫连倾痛苦的声音将外面的婢女们引了进来,那些有经验的婢女将老麽麽喝道:“站着干嘛!还不去大夫哪里拿药来!说是王上头疼病又犯了!”
老麽麽答应着,她转身离开的时候注意着还在床上打滚的赫连倾,她心中一阵绞痛,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对他做了些什么,但是如今她柳梦云来了,便别再想着又着什么样的人敢再去伤害他。
老麽麽去太医馆找了大夫开药,那大夫知道赫连倾又犯了头疾并没有什么吃惊地地方,柳梦云故意装成了耳朵有些聋的老太婆,故意大声地说话,只听那大夫讥讽地说着:“你看那王上真是窝囊!”
“你疯掉了吗!在这里说着这样的话!”
“没瞧见这老太婆耳朵聋吗!”大夫抓着药,“这天下早已经不是王上说的算了,如今宇文家只手遮天,王上估计也只能有这么老的人可以用了。”
老麽麽拿着药到达药房的时候,已经将药包拆开,她嗅了嗅,然后又拿起药材看了看,幸好她同章陵学过一段时间的药,而这里的都是一些极其平常稀松的药,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但是至少让她知道了,宇文家确实是图谋不轨。
王上赫连倾犯病,王妃自然而然要来看望,她一脸焦急地坐在了赫连倾的身边,此时的赫连倾刚刚喝下药睡了下去,她看着他熟睡的脸庞,想起了很多,关于她还未嫁入王室时的事情,或许她此时心中还有些后悔。
当初自己年少鲁莽,嫁给了一个根本就不爱自己的人,如今想要抽身却已经是分身乏术了,她有的时候真的希望他能够死去,这样一来自己也就自由了,能够和想要在一起的人在一起,“这些是你欠我的,”王妃说的话极轻,她像是对昏睡的赫连倾说的,又像是对自己所说的。
此时柳梦云端着湿布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王妃觉得此人眼生便喝住,“你是谁!”
柳梦云回答的不慌不忙,“去吴士官带着我来的,我以前是照顾王上小时候的,吴士官觉得我可以便调我来照顾王上。”
王妃点了点头,那柳梦云继续慢慢地向前,王妃突然就接过她手中的水盆,“哎呀,算了,这种事还是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