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安元志也说:“算这小子运气不好,沙邺军营那么大,他哪儿不好站,站我姐夫跟前。”
风光远看看面前的这两位,干咳了一声,上官勇步步高升,三战封侯,不光是这位的确有这个本事,这位在沙场之上的运气也好的出奇啊!去了一趟沙邺军营,这位不但把出去的人都活着带回来了,救了风珏,抓了项凌,还一把火烧了藏栖梧的一座粮草营,再有本事的人,没点运气也办不成这些事。
安元志从从军之日起就是跟着上官勇的,习惯了跟着上官勇在沙场之上顺风顺水,风光远这会儿的感叹,安元志是一点感觉也没有,安五少爷看着风光远说:“我们把项凌拉到城楼上剐了?”
风光远恨不得亲手把项凌千刀万剐,可这人是上官勇抓的,他不能作这个主啊,于是风光远看向了上官勇,说:“卫朝你看呢?”
上官勇说:“这个人还是让圣上来处置吧。”
安元志说:“圣上不也得把这孙子千刀万剐?”
上官勇说:“那就等圣上到了,再把他千刀万剐好了。”
风光远说:“卫朝说的对,这事得等圣上来。”
安元志说:“圣上什么时候来啊?”
上官勇把头一摇,说:“我不知道。”
安元志撇嘴。
“我们去前厅说话,”风光远说:“不要站在这里聊了。”
“我看见沙邺军营里有不少空帐,”上官勇却还是站着不动,跟风光远说道。
安元志没明白上官勇的意思,说:“空帐怎么了?藏栖梧不是带着人来攻城了吗?有空帐不正常吗?”
风光远道:“元志,你姐夫的意思是,那些帐无人住,也没用处。”
安元志神情一凛。
上官勇道:“藏栖梧号称率兵百万,我之前猜他手下有七八十万兵,现在看来,沙邺军可能还不到七十万。”
“这个老东西,”风光远咬牙恨道:“七十万兵都没有,他也敢自称统兵百万?”
“没有项凌,我们的边寨和附城不会那么轻易就丢了,”上官勇道:“我烧的那个粮营,米面中都渗着东西,风大哥,沙邺人的日子没有我们想像中的好过。”
安元志说:“等圣上的大军到了,我们直接冲出关去,我们这里可是实打实的一百多万人,还怕弄不死他藏栖梧?”
风光远搓了搓双手,神情也有些兴奋,说:“这事我们得上报圣上。”
上官勇点了点头。
这时一个在程氏夫人身边伺候的管事婆子跑了来,眼睛也是哭得发红。
风光远道:“大夫怎么说?”
这管事婆子跟风光远禀道:“大将军,夫人让奴婢来跟您说一声,大夫们说他们暂时能保住大公子的命,只是想大公子全好,恕他们医术不精。”
听到儿子暂时能保住性命,风光远的脸色还是黯淡了一下,成了废人之后,风珏以后要怎么办?
安元志想说几句安慰的话,被上官勇拦住了,这个时候他们说什么都没用,风光远也不需要他们的安慰。
风光远跟这管事婆子道:“我知道了,你让夫人谢过大夫们。”
管事婆子领命走了。
“我们去前厅,”风光远说:“打了胜仗,我们得庆贺一番。”
此时天光已经放亮了,安元志说:“我们这是吃早饭?”
风光远笑道:“谁让他藏栖梧没选好时候攻城呢?”
安元志反正是笑不出来,看着风光远呵呵了两声。
这场庆功宴在天亮之时在帅府偏厅里摆上了,这一次还是风家军和卫国军的诸位将领齐坐在一堂,不过气氛比那天接风宴的时候好了很多,几杯酒下肚之后,男人们之间就结下了友谊来。
安元志酒喝了一半,出厅来解手,由一个风府下人领着去茅房,走在半路上,被风玲拦住了。
“五小姐,”下人忙给风玲行礼。
风玲轻轻嗯了一声,眼睛却是看着安元志。
安元志说:“你是来找我的?”
风玲点点头。
安元志看看站在自己身边,恨不得就此消失的风府的这个下人,说:“这不好吧?”
风玲说:“我知道你不是大夫?”
“啥?”安元志张了张嘴,他说的是男女授受不清,这跟大夫有什么关系?安元志问下人说:“你知道你家小姐在说什么吗?”
下人摇头。
风玲看着安元志说:“你不是大夫,这会儿我大哥需要的是大夫。”
安元志说:“你在跟我说太医吗?我姐夫已经写折子给圣上了,向太医应该会先于圣上赶到这儿。”
风玲又惊又喜地说:“真的?”
安元志说:“你不是在跟我说太医的事?”
“不是,”风玲又摇头。
安元志有种呕血的感觉,他完全就听不懂这个姑娘说的话啊,安五少爷平生第一次感觉,跟人说话是件费劲的事。